余华一贯简洁的文字造就了流畅的阅读感,大量荒诞的笑料即有力的进行了反讽也进一步增加了阅读快感。上半部分写得很有力度,那些发生在那个难以置信的时代的不幸令我们强烈震撼,下半部分则偏重于叙述荒诞的现实一代,许多情节都能找到现实中的影子,余华说,现实的荒诞于小说更甚。
文革时期沉重的条规束缚着压抑着我们令我们窒息,象宋凡平等不幸的牺牲者受到肉体、精神双重虐待,敢于向世俗说不的被罪恶的利刀割破喉咙,鲜血冲天,而现在这个时代对于弱势群体来说空气同样燥热难以呼吸,难以得到应有的足够的关心与援助,李光头代表的商业杰出人物急功近利,崇尚低级趣味。而刘镇群众代表着的老百姓失去了灵魂,分不清是非善恶美丑。最后逐渐沦为边缘化群体的宋钢则同样遭受肉体、精神重重折磨,慢慢被这个时代撕碎。比较这两个时代,实施蛮力甚至暴力的载体由专制政权下的爪牙(实体)变为现在生活中看不见的连绵的(无确定实体)生存压力。
在这个重商时代,少数有能力的商业精英(多为男性)将自身变为一个齿轮再共同组合成一座巨大的商业机械向前驶进,而多数女性则化为润滑剂使这座机械运行流畅,余下的普通老百姓则变成了铺路的石头,一些边缘化的、弱势的群体则被巨械碾碎归于风中。
《兄弟》重现了历史并记录了正在发生的现实,然而在强有力的控诉后,它却没有带来希望。《活着》至少包含着动物性的求生意识及乐观的生活态度支撑,《兄弟》带来更多的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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