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羹,勾过芡的,在受到肾上腺素影响下的愤怒的年轻人给予了其充分的加速度的助力下,加以其自身重量产生的重力以超过20kph的速度高速向地面撞去,其结果自然是四分五裂,死无完尸,体内“浆液”流满一地。
而戏剧性的是,这满地的羹液使年轻人的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力骤减,并直接使得年轻人满地打滑、站立不起。这一幕,实在就象是这碗羹临终时使出竭尽所能的最后一击以报复年轻人无情夺去了自己的完身。
这个年轻人,就是我。
我曾经有双廉价的EVA材质拖鞋,这种材质很耐磨,但鞋底却依然被磨平了,鞋底上原有的防滑纹路已完全不见,鞋底最薄处已赫然小于1mm,要不是左面的那只鞋子的鞋底在鞋底与鞋面连接处出现了长达8cm的开裂,且补了两次又坏了两次再也补不好了,我是有决心穿到鞋底磨穿再让这双鞋寿终正寝的。而就因为穿了这双鞋底磨平的鞋,我狼狈不堪地上演了上面这一幕。
我之所以这样“做人家”除了本人我可能继承了父母的喜欢物尽其用的习惯, 另外一个很重要但却比较隐性的原因是:我上有老,又下有小了,并且作为一个不容撒娇任性的男性这样一个家庭角色来说,“先长辈小辈之忧而忧,后长辈小辈之乐而乐”,我没有多少能力去为其他人做出更多贡献,但至少在自己的家中,这是应该的:有什么好的甜的,让家里人先享用,老人想要的,一般能承受的不皱下眉头就买了;而自己呢?不是特别需要的能熬就熬一下吧,以往的生活不就是这样“熬”过来的吗?
我觉得我的妻子应该也懂得这一点。还有我觉得应该尽量多陪老人一些时间,一起看看电视,一起说说话,而年轻人毕竟以后有的是单独共处的时间。可惜在这个年代,我的这些要求或许高了点吧。
另一个例证是孩子出生后在我身边的一周内,我很少抱孩子,而这些“荣幸”的机会都让给了我的父母——我知道他们有多喜爱孩子。还有我家亲属和女方亲属朋友当然包括女方都和孩子合过影,唯独我这个孩子的爸爸没有。我并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而是隐隐的幻想我的妻子能笑着对我说“瞧你还没拍照呢,来,我帮你拍”。这个期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算是矫情的,还多少带有点酸楚。天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小孩,在外面看到一个“小毛头”都要拉着家人驻足观望……哦,天……
不管她做了什么,但我却还是相信,或者说愿意相信真爱的存在,
I wanna stand with you on a mountain
I wanna bathe with you in the sea
I wanna lay with you like this forever, until the sky falls down on me...
--------- Truly Madly Deeply 来自 Savage Garden
因为这些美好,我曾清晰的经历过,感受过。
很难说我对她现在还有没有爱恋,况且她也已经不在乎。但是,在产房内为妻子留下眼泪的丈夫难道不是个爱妻子的丈夫吗?
好了,不要再多情了,也不必再纠结了。向水面扔块板砖,“扑通”一声和过去道个别吧。
我不想原谅她,从一开始觉得她是个“靠不住的人”的评判总算得到了证实,在这个奇特的“有儿万事足”的故事中,人的自私显露无遗。
而世间的事是很微妙的,因果缘由无处不在,我相信,她会得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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